中國,好久不見!
你在對我笑嗎?!?!
四月去了一趟中國。其實只去三個星期,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特別遙遠,或許這份距離感源自於某種恐懼。自從學運爆發以來,我們似乎走到必須正面面對恐懼的一刻,此刻必須試著了解:和我們隔著一道海峽的中國,究竟變成什麼模樣?我們再也沒有猶豫的時間。
不得不稱讚,這個政令宣導做得真好看,簡潔有力又有權威感 |
第一站就是北京。
出發前早聽聞近年來北京霾害嚴重,但心想又不是第一次去,應該不至於糟糕到置人於死地吧?隨便帶了幾包普通的醫療用口罩便上路。到了當地才實際體會到,原來霾厚重到使天空灰成一片,嚴重影響可見度。
不僅如此,吸了令人口乾舌燥、聲帶喑啞,我甚至因此太陽穴刺痛,身上多處動脈不停抽蓄!普通的口罩根本沒用,必須戴工程用的N95口罩才行,但天曉得是不是戴安心的而已。人人家中一台空氣清淨機,所宣稱的效能愈來越強大,終究治標不治本,我還是在內蒙多種幾棵樹,以自然的力量淨化空氣。
六年不見的北京,用髒空氣問候我。摩托車口罩絕對不夠用,要戴N95 左邊那張後面是鳥巢體育館,我看起來很像在賣玉蘭花 |
同時許多人警告我別小看「首堵」的威力。的確,下午四點離峰時刻,從東三環道南三環竟也塞了兩個多小時,環快都不環快了。坐地鐵或許快一些,但也要進得了車廂才行,尖峰時刻的北京地鐵擠到前胸貼後背,一旁人們的汗味、煙味、羊騷味,想躲也躲不掉。
待了一個多星期,北京在我眼裡是個巨大的矛盾:老的建築太老,門戶破爛不堪、搖搖欲墜,沒有歲月的美感;新的建築又太新,高得突兀,精品店面一戶比一戶閃亮,沒有特色。除了幾處整治過的觀光景點以外,其他區域新舊是衝突的,融合不來,北京似乎很急著擺脫舊的樣貌,新的形象裡卻看不見自己。
簋街,我不喜歡,好閃又好擠 |
胡同裡的孩子看到我,很驚奇的樣子 |
撇開空氣品質和交通狀況,北京除了歷史課本上的古蹟以外,其餘都令我感到陌生。
氣候乾燥,我的嘴唇和鼻黏膜都破了;食物很鹹,吃完一頓飯要配上三杯王老吉;街上看不見幾棵樹,放眼望去一片光禿禿的水泥色;當然還有口音,明明說的都是普通話,總要多聽兩次才能懂。
北京有兩寶:糖蒜與花椒 |
大叔大媽開心的在地壇公園跳舞 |
北京總體而言不宜人居住,但我的朋友們看起來還是很開心:D |
從北京往內蒙省會呼和浩特出發,從機場坐接駁巴士進城,沿途商場、飯店的霓虹燈、巨幅海報張牙舞爪,比起北京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北大荒,開發起來更沒有顧忌,國際級五星級酒店也爭相進駐,我也才有機會撿便宜,住到一個晚上500元人民幣的喜來登大飯店,隔天早上延遲兩個小時退房,只為了在舒服的大床上多滾幾圈。
呼和浩特在我的想像之中,應該要充滿塞外風光,但晚上進城時那些螢光閃爍的Shopping Mall說的是另一個故事,交通又亂得要死,根本是小北京,搞得我完全沒有興致走出飯店,好好探索這座城市。
大召寺很有意思,除此之外我也沒去別的地方。 (沒去成昭君墓有點後悔) |
回顧我的內蒙探秘:
((探秘是另一件事,那終究不是我的日常生活啊。))
無論北京或呼和浩特,待過了以後,我能懂為什麼Emily會說上海是她唯一能夠久待的中國城市。我懂了,我終究是一朵溫室裡的花,即便我熱愛四處探險,我的生活依舊離不開那些精緻文明的產物:比如咖啡、比如熱水和潤髮乳、比如乾淨的地板和透亮的玻璃。
飛機在浦東機場降落的那一刻,我彷彿活過來,原來我終究得回到大城市的懷抱。
在和平飯店旁邊看到有人在拍Editorial,披肩是Versace |
攝於田子坊,上海的設計質感又進化了 |
上海人也是如此自豪地說:「我們喝咖啡的,不和吃大蒜的人一般見識。」(XD) 租界是上海基因中的一部份,像個混血兒,總是比別人顯眼一些。一座城市只有硬體設備,沒有靈魂,那簡直空乏地令我不耐煩,而這幾年上海好像又進化了,從世博會到現在,不再只是多金,變得更有韻味。
上海的窗戶很有意思,洋房外面搭曬衣架 |
加油!繼續在上海打拼吧! |
回到台灣,新的挑戰旋即展開。明年還不知會身在何處,但在我再也跑不動之前,我滿心期待未知的旅程…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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